李宇嘉：谁来监督人才房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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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许多人才之家都是面向企业的，没有人监督企业如何分配这些人才之家。

李玉佳

最近，人才住房的福利发放变得越来越赤裸裸，比如免费租房和低至50%的购房。近日，南京发布了中国第一份人才引进文件，所有商品房项目都将优先考虑人才引进。一位微信朋友留言说:“谁说读书没用，你不努力学习，只能选别人剩下的钱买房子。”。2018年，南京市向6314名人才发放了近4000万元的住房补贴，远高于向1400户住房困难家庭发放的2200万元租房补贴。我们不应该问:把社会上最稀缺的资源如此明目张胆地交给人才，这是否背离了社会保障的初衷？

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保障性住房已经转变为人才住房。最近，笔者到一些地方进行调查，发现行政官员眼中的住房保障基本上是为了保护人才。目前，各地的当务之急是招聘人才。住房建设、人类社会、组织、工业信息、科学技术等部门都雇用有红头文件的人，甚至所有地区和街道的“数千人”都可以住在几百平方米的房子里。一位一线城市住房建设系统的官员说，每个区都非常积极地在自己的区内实施引进企业人才、要钱、重要地方给地的住房项目。然而，在实施公共租赁住房项目时，据说没有钱也没有土地。

有人说，“这没什么错！人们负担不起这么高的房价！没有人才的保障，城市如何发展？”从表面上看，这很合理。然而，住房领域的不平等已经成为全社会最大的不平等。在任何社会保障领域，政府投入的财政资源都是确定无疑的。人才带走了最肥的肉，还有什么留给低收入弱势群体？我见过许多面向低收入人群的经济适用房项目。建筑物和社区设施的质量比商品房差得多，一些正常的维修无法得到保证。

如果你真的能建一个鸟巢来吸引凤凰，那没问题，但是现在很多人才住房项目都是以所谓的定向安置和租金分配的方式给企业的。这些企业太强大了，许多都是市长的客人。他们将经济适用房视为标准要求。至于企业如何分配这些房屋，没有人监管。实际上，企业高管占据和/或非法转租きだよ 0/并不罕见。作者的一个经纪朋友几年前得到了一个人才租赁房，但他基本上没有在那个城市工作。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他看起来也很蠢。他刚刚和其他同事一起申请了。

毫不夸张地说，经济适用房现在已经超出了社会保障的范围，甚至沦为精英攫取社会资源的手段。2010年，深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公布了一份领取住房补贴的人员名单，其中腾讯首席执行官马的名单令人印象深刻(许多城市都有类似做法)。当然，马克没有得到这笔补贴。然而，普通人不这么认为。不要白拿，不要白拿，不要拿。房价和租金如此之高，以至于政府福利是一块巨大的肥肉。谁不想白白得到它？在150多个城市发布的“抢人政策”中，优先购买条款占据了最显著的位置，所以想想也就不足为奇了。

连房子都买不起或租不起，这算不算天才？如果你是一个人才，享受政府的社会保障是不合理的。住房和建筑系统的人私下里说，政府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每个地方都是“抢企业、抢人才”，你给的待遇不像下一个城市那么优厚，所以企业和人才都会离开。现在，买房的诱惑太大了，各地都会以优惠的价格购房，以此来吸引企业和人才。但试想，企业和人才来这里是为了房子，创新的驱动力有多大？近年来，许多曾经有前途的年轻人和中年人开始将他们的财富转化为房地产作为回报。这和这个有关吗？

许多国家都有人才政策，但大多侧重于减税和融资支持(如vc和其他风险投资)，尤其是对处于起步阶段的人才，即重视激发人才的智慧。如果人才政策没有底线，特别是如果巨额的房地产财富被用作招募人才的工具，这将助长拿政策红利的不健康趋势。近年来，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不再专注于科技研发，而是热衷于打包不成熟的创业计划，到处申请补贴和专利，并上市套现，这应该得到高度重视。

总之，人才住房需要彻底清理，不能陷入福利陷阱，否则将不利于人才成长和社会创新。人才住房应与住房保障分开。把它和社会保障资源混在一起会浪费保障资源，扩大贫富差距。当然，最重要的是摆脱房地产的资产属性，鼓励人才通过创新实现价值。

(作者是高级房地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