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云南联通混改：电信行业的“小岗村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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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时报记者近日获悉，云南联通的混业改革已经进入实际操作阶段。5月17日前，中国联通(600050，诊断)(港股00762)宣布，三家民营合作伙伴签署了关于云南联通混合改革的合作协议，恒通光电(600487，诊断)、中电兴发(002298，诊断)、金雅科技(830806.oc)三家民营合作

“我们已经派出管理层逐步移交业务。目前，主要工作是划分中国联通的业务边界。”金雅技术联盟负责人熊昱告诉《证券时报》记者。熊昱认为，云南联通混合改革的意义相当于在电信领域设立一个“特区”，仿效改革开放初期安徽小岗村在产权制度改革中引入的联产承包责任制。作为电信行业的老手，他认为民营企业参与混合改革不仅会提高效率，还会以各种方式发挥运营商的价值。

作为电信“特区”第一家“吃螃蟹”的民营企业，恒通光电早在2017年就参与了云南联通混合改革项目的试点。该公司董事长钱建林告诉《证券时报》记者，与云南联通的第一阶段合作现已取得初步成效。"操作条件有了显著改善。"

两年前私营企业“早期采用者”

云南联通的混合改革已于2016年底实施。2017年3月，云南联通与虞丘华通签订了合同协议。2017年，华通虞丘与云南保山联通管理团队组建了保山玉莲公司，保山联通员工脱离了国有企业制度。此后，云南联通的改革范围扩大到11个城市。

“华通虞丘已经提前两年参与了混合改革。他们愿意参与这次竞标，表明民营企业在这里看到了机会。联通员工愿意参与投资，表明员工对混合改革的方向也持乐观态度。”金雅技术联盟负责人熊昱说。

除了华通信誉球，恒通光电两年前还率先“吃螃蟹”。早在2017年，恒通光电凭借其“投资+建设+运营”的整体优势，参与了中国联通云南分公司混合改革试点项目，涉及红河、大理等五个地州的通信基础设施投资建设。4g基站超过3000个，通信光网络超过1万公里，覆盖78%的区域人口。

恒通光电董事长钱建林告诉记者，恒通光电作为中国著名的光通信企业，一直是中国联通通信业务的优秀供应商。几年来，双方的合作进一步深化。今年5月10日，在安雄5g创新发展合作会议上，由中国联通和恒通光电联合建设的“熊静量子加密通信干线”宣布全线贯通，双方共同推出“量子加密通信联合实验室”。

2017年9月，恒通光电与云南联通开始第一阶段合作，完成了红河与怒江的合作签约。根据恒通光电当时发布的公告，双方按照“投资网络建设、共享增量收益”的模式进行合作，负责增加无线基站控制器、移动基站等相关设备，并享有投资项目的资产所有权。该项目在签约后的第二个月正式开工，并已顺利进入运营期。

此后，2018年5月，双方开始第二阶段合作，完成大理、玉溪、文山合作签约。直到今年5月，恒通光电再次“扩大了它的成就”。恒通光电的大股东恒通集团表示，这是“双方致力于争取5g的重大选择和战略布局”。

电信业的“小岗村改革”

5月17日，恒通光电、中电兴发、金雅科技与云南联通共同签署了“双百行动”综合改革合作协议，内容涉及投资云南联通接入网资产建设、建立云南省级运营公司和创新业务平台、云南联通签约运营合作等。

四方将共同组建省级公司，恒通光电、金雅科技、中电兴发、中国联通和员工持股平台的持股比例分别为29.756%、29.425%、25.819%、5%和10%。三家私营企业在云南16个城市“分割”并承包了联通的业务。其中，恒通光电覆盖8个城市，占云南省16个城市的一半，初始投资10.81亿元。由科技与彭博士(600804，临床单元)组成的联合体已取得昆明、迪庆、临沧的经营权。

为了推进混合改革项目的实施，今年4月，科技和彭博士等三家公司成立了迅通，注册资本15亿元。曾任中国联通副总裁的熊昱加入了迅通连赢，负责云南联通联合体的混合改革。

自1991年以来，熊昱在电信行业工作了20多年。在他看来，中国联通作为一家国有企业，存在着国有企业制度固有的诸多问题，如运营效率低、监管成本高、无法破釜沉舟等。云南联通几年来一直亏损，依靠内部改革无法解决问题。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他认为云南联通的混业经营改革意义重大:“基础电信产业几十年来第一次承包给民营企业，其意义可与改革开放初期安徽省小岗村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相媲美。基础电信行业的改革容易涉及资产流失问题。云南联通的混业改革引入了产权保障基础上的民营企业承包经营，这是在政府监管下最大限度地保证市场化，是一个很大的飞跃。”

三家私营企业正在加速发展

尽管中国联通多年来未能扭转云南的亏损局面，但熊昱仍然坚信，民营企业可以在云南大量存在多年。

“从3g、4g到未来5g，消费者信息消费强劲，各行各业的数字需求也非常强劲。如果运营效率更高，电信运营商改革制度的红利必然存在。”熊昱认为，三大运营商像三只巨大的恐龙一样，不仅缺乏灵活性，而且无法开展很多业务，而民营企业在运营成本、响应速度和业务权威性方面具有优势。

空房间在哪里？他说，首先是简化管理结构，解决大锅米的问题，提高人员的操作效率。以市场为导向的提高效率的激励措施；其次，还可以通过技术创新降低运营成本，如白盒运营商网络和引入新技术。

“改革红利不仅能提高效率，还能创新商业模式”，熊昱举例说:“微信和短信的区别在于短信是一种工具，微信提供一种服务。”现在运营商提供的产品就像水一样，但是他们需要的产品一文不值。为了创新业务，有必要将水变成果汁、红茶和“茅台”。有必要更公开地与卖‘茅台’的人合作，并以更激进的合作策略开发资源。相对而言，运营商没有精力做市场细分和延伸服务，云南是一个开放的试验场。”

“我们的方向是扩展到信息服务领域，比如销售手机和提供更多的sp服务，有些计划在现阶段不容易透露。b2b和b2c运营商的许多产品和服务都是由各行各业提供的，但是运营商本身并没有将它们整合在一起，呼叫水平也很低。我们的主要想法是更好地操作用户。几乎每个人都是运营商的用户。用户可以喝我的水，也可以喝我的红茶和白酒。”熊昱说。

他认为，目前运营商之间的竞争是一场品牌之争，大多数产品都是同质的。然而，民营企业进入后，未来运营商之间的竞争将成为产品类别的争议。当每个人都有管道时，私营企业提供的产品可以更加灵活和高效。

彭博士认为，在全国“提速降费”的大环境下，云南联通作为“全省、全区”改革的先行者，肯定会实施全面取消国内漫游和端口号转移的政策，提高固定移动捆绑包销售的广度和深度。此举有利于公司宽带业务的维护和拓展。与此同时，移动产品将商业和个人终端结合起来，推出多样化和定制化的产品，为公司开辟新的业务。公司在云南拥有一支高效、精干的营销运营和维护团队，通过混合改革提高云南网络资源和人员的使用效率，探索移动终端、宽带、固话、iptv等业务融合的新业务模式，以组合方式提供服务。

恒通光电董事长钱建林也强调，恒通光电在与运营商合作这么多年后，看到了一些机会。"我们最初向联通提供光缆等设备."钱建林表示:“我们运营后，将采取市场化运营，核心骨干员工可以持有运营公司的股份，这相当于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工作。”钱建林表示，当某个地区的经营收入达到经营目标时，员工将得到相应的奖励，以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钱建林还告诉记者，双方合作的第一阶段是在2017年9月，经过网络的建设期和调整，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效，“经营状况有了明显改善。”

“做一个企业应该立足于长远的经营角度，而产业链是高度发达的，不能只关注眼前的得失。恒通光电的介入意味着我们拓展了新的战略空空间。”钱建林说:“只要大家共同努力，产业潜力、市场动能和内部潜力都将得到激发，网络传播的前景是可以预期的。”

运营挑战

熊昱表示，目前，新管理层已经进驻，将逐步接管云南三个城市的业务。现在，他正在进行业务梳理，推动内部思路的转变和流程的优化设计，并已逐步与联通交接划分业务接口。正式接管还需要签署正式的运营协议。

根据双方签订的合作协议，各城市的运营公司应根据相关城市协议中约定的年度利润目标，对各自城市的运营利润负责，低于利润目标的需进行弥补。此外，各城市运营公司应负责云南联通相关分公司90%人员的调动。这意味着民营企业需要承担一部分利润风险，同时，在人员转移方面可能存在成本问题。

熊昱解释说，根据与云南联通签订的协议，对运营公司的要求逐渐降低，有几年的时间扭亏为盈，运营商有信心逐步扭亏为盈。经营者的最大成本是固定资产的折旧和摊销成本，而人员成本并不大。目前，要优先保证人才队伍的稳定，今后要逐步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优胜劣汰机制。

根据投资要求，合作协议规定，2019年至2021年，合作伙伴将按地区向16个城市提供30.88亿元人民币的首付款，用于投资合作伙伴接入网资产的设计、采购、建设和开通。其中，迅通连赢一期投资10.69亿元，负责昆明、迪庆、临沧的投资。此外，迅通连赢在第一阶段需要投资2.77亿元进行创新业务。

本项目合作协议期限为10年，合作期满后，如果合作方没有违约，协议将自动延长5年。合作期满后，云南联通将与所有合作伙伴协商决定是否继续合作。

熊昱表示，网络投资规划将根据产业链的成熟度、市场需求和运营公司的业务进展来考虑。

他认为，云南的混合改革合作有望像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样。如果民营企业做得好，这将是一个双赢的局面，联通没有理由不续签合同。此外，在未来15年里，私人合作伙伴还可以孵化许多新业务，而不用担心投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