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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和不治之症往往是医生面临的问题。

“给我舒服的死法,别让我受苦。给我拿些安眠药,第二天就好了。”53岁的直肠癌患者穆凤起(音)曾经认为与其活着不如去死,但他想在2018年春节前再来一次。古晋是带给他希望的人。顾进,北京大学首钢医院院长,北京大学肿瘤医院胃肠肿瘤中心主任医师。在工作中,他经常不得不在治疗和死亡之间做出选择。

还原真实的医生群像

在见到顾晋之前,穆凤起去了几家医院治疗,女儿今年参加了高考。如果她父亲放弃治疗,她很难再参加高考。另一方面,妻子藏了几次安眠药。于飞观察并记录了通往生命或死亡的道路。由她策划和负责的第一部大型医学人文纪录片《医生》正在播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于飞说,他希望用这些珍贵的图像来还原当代中国新闻背后的医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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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针头恐惧症开始

这不是顾晋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在纪录片《医生》中,他讲述了另一个他曾经治疗过的病人,也是一个只有22岁的年轻女孩。年轻的直肠癌女孩在手术后一年复发,癌细胞扩散到卵巢。如果我们再做一次手术,卵巢和肛门都需要切除。知道你不能治愈它是很残忍的,而且你还得忍受许多罪行。最后,顾晋做出了决定。他告诉女孩不要做手术,并给了她一只小熊。"最后,她带着小熊离开了。"说到这,顾晋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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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医生》拍摄以来,于飞一直在寻找、跟踪和拍摄这些医生、他们的病人和他们的家人。古晋是一个被她的相机记录下来的“治疗者”。

这不是于飞第一次接触医学主题。2011年从中国传媒大学毕业后,进入北京电视台,她一直在做一个又一个的健康节目。对她来说最早震惊的医学主题是在做了一个关于精神健康的专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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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节目中,她遇到了许多患有精神障碍的受访者,一些人的经历仍然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例如,我曾经接触过一个对弯角、针头以及类似弯角和针头的形状有严重恐惧症的女孩。严重到足以晕倒。冲马桶时,她甚至看不到水形成的针状涡流。”于飞说,为了更好地与女孩交流,她向心理专家寻求建议,并阅读了许多心理学书籍。后来,我了解到这种心理障碍与女孩的童年经历直接相关。“她从小就和母亲及继父住在一起。经过反复交流,我猜想她年轻时一定遇到过非常困难的违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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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死亡才能生存

后来,于飞的课题之一是关注厌食症群体。“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严重的强迫症。大多数想减肥的人可能会发现很难坚持严格的饮食计划。但是这些厌食症患者是不同的。他们真的一年到头都不吃肉。即使你强迫他们亲自吃一块肉,他们也会尽力在转身时吐出来。还有一些人会大吃大喝。”于飞说,她曾经采访过一个可以一整天独自吃饭的女孩。她可以在北京王府井的各种餐馆吃到2000元的午餐,但吃完后,她想尽一切办法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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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女孩形成了条件反射。她甚至不需要挖她的喉咙。她一弯腰就能吐出胃里的东西。那时候,我拍了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因为厌食症掉了很多头发,一个牙齿被胃酸严重腐蚀,还有一个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伴有严重的抑郁或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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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疾病在中国的发病率其实很高,很多人就是不去看医生。当时我们拍摄了这样一个主题,希望能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她说:“如果你不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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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她童年的经历,于飞接受的最早的生死教育是她祖母的去世。迄今为止,于飞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当我祖母要被提升为火葬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赶紧哭起来,试图阻止他们,不让我的祖母推进火化炉。”她说:“现在想起来,这样的举动太不合适了。事实上,这并没有让老人感到安心,但当时他们一点也不明白。生与死都需要学习。现在我终于明白,每个人最终都会走上这条路,而那些真正能教你死的人也能教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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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支”拍摄领悟生活

要拍一部这样的题材的纪录片肯定很难,于飞称之为“透支”。

这不仅仅是你的努力、体力和精神,也是你对世界和生活的理解。“医学是一门不确定的科学。例如,外科手术被描述为半技术半艺术,这是非常复杂的。很多时候,它还掺杂着伦理和道德。制作这样一部纪录片也是如此。”于飞说:“拍摄医学纪录片一半是情感的,一半是专业的,所有人都无法逃避对人性的直接观察和对生与死的观察。”你越想射得好,射得越深,就越容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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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一直在拍摄一部关于器官捐献的纪录片,希望能呼吁更多的人去了解和关注它,并推动患者及其家属主动捐献器官。

“然而,这是非常困难的。”她停顿了一下,说在过去的10年里,北京成功的器官捐献案例并不多,有些人尝试过这个话题,但是被采访的人太少,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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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同意后拒绝采访。经过多次接触和沟通,他们等待家人或病人愿意进入拍摄现场,看到家人日夜不眠的悲痛。垂死的病人像枯叶一样面对生命的最后一次。作为记录者和旁观者,他们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的进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目睹自己生命的死亡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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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恢复医生的内心生活

器官捐献需要尽可能获得最有活力的器官。我们想追踪器官如何进入另一个生命并继续存活。然而,站在手术室外面,你会不断地经历一轮又一轮的内心挣扎和纠结。我认为医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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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说,即使是在器官捐献和实质性拍摄时,站在太平间里,目睹那些刚刚在手术台上死去的人,他们的胸部和腹部很快被打开,器官很快被取出并缝合。“当你看到那具在那一刻倒下的尸体时,你不能只是一个记录员和旁观者。它给你的心灵带来巨大的震撼和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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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医疗记录片不是刻意制作的,但它们确实改变了她的心态。“人与天地万物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踏上归途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只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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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部纪录片是边拍边播,压力很大。然而,自从拍摄和播出以来,她得到了北京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医院、医生、病人和其他各方的支持。于飞说,尤其是医生,不能缺少科研、临床实践、教学、论文、职称评定等。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有时人们并不完全理解医生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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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希望恢复这些医生的不同面貌,以及他们的职业、工作和内心生活。”据《广州日报》报道

编者:于涛

标题:还原真实的医生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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