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数字经济助力供给侧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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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企业家峰会论坛上，美团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王星表示，当数字经济最终发展起来时，它需要供应方完全数字化。他认为，与需求侧数字化相比，供给侧数字化对任中来说是一件意义深远的事情，它既是一个巨大的机遇，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作者认为，供应方数字化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从产业角度来看，本质上是让数字经济贯穿于产业链的整个供求环节，这对于当今供给侧改革背景下的产业链转型升级具有重要意义。

数字化应该贯穿整个产业链

从本质上讲，产业链的末端是需求方，每一级的供给方将是上一级链的需求方。

例如，房子的尽头是买方，此时开发商是供应商；作为房屋的建造者，它将成为钢铁的需求者；同样，钢铁供应商，即钢铁企业，将成为煤炭和铁矿石的需求者。整个产业链包含小的供需环，它们相互连锁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体系。

可以发现，需求方数字化只是产业链的最后一环，即最终产品与消费者之间的供求关系。在互联网的帮助下，我们创造了一个电子商务时代，在这个时代，消费者巨大而多样的需求与各种各样的最终产品有效地结合在一起，巨大的交易量震惊了世界，但这远远不够。

仍然以住宅产业链为例，供应方数字化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在同一个城市实现网上交易和价格比较，也是为了让开发商能够通过互联网购买钢材，根据钢材的到货时间制定开发计划，为施工队伍进行网上预订，让钢铁企业在线拍卖矿山，在线购买煤炭和铁矿石。正如王星所说，从餐桌到田野，数字化将连接每一个微妙的供求循环，并渗透到整个产业链。

从经济系统的角度来看，原有的需求侧数字化是分散的、单一市场的数字化，只有将供给侧数字化结合起来，才能将技术基因注入经济的各个环节。为什么会出现本地产能过剩但需求不足的情况，以及本地产能过剩但需求过度的情况？原因是我们太注重最终产品与市场的关系，而忽略了最终产品与因素的关系。

当原材料的初始供给与最终市场需求不一致时，意味着企业在各个环节都没有达到最优的市场规模和产量，中间产品的价格偏离了均衡价格。

从博弈论的角度来看，企业处于供大于求的行业，产品价格低于最优价格。与其他企业相比，企业规模的缩小只会降低利润和失去市场份额，因此它们只会继续生产过剩的现状。反之亦然，供给不足行业的企业将继续限制产量以保护收入，导致供需失衡，越来越偏离均衡。

数字化实现了资源的最佳配置

我们可以借用林毅夫教授的新街沟的理念来解释供应链数字化在整合产业链和推进供应链改革中的重要性。

从宏观上看，任何经济和社会发展都是一个结构变化的过程，结构变化的目的是适应不断变化的要素禀赋。因此，如果我们只在需求方面实现数字化，那么我们就只完成了产业结构与市场需求相匹配的任务，即市场的调节功能仅限于最终产品领域，这意味着与要素禀赋结构脱钩，从而偏离了要素供给能够达到的最终产品市场均衡，这是一种伪均衡，同时存在局部供给不足和供给过剩的问题。

中国的要素禀赋在不断变化，这就要求中国的产业结构和供给结构也在不断变化。

20世纪80、90年代，中国人口红利充分释放，劳动力充裕，资源成本低，催生了大量高能耗、高污染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和低端原材料加工产业。如今，人口红利正在逐渐消失，劳动力成本在上升，资源储备在下降，这就要求更多的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企业来取代它们，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摆脱低端产业链的困境。此时，如何有效地将这些企业与有限的物质资源和人力资源相匹配，是供方数字化需要解决的问题。

真正的供给侧改革不是政府说了算，也不是利益说了算，而是需求市场和要素供给市场一起说了算，结构的调整不是政府做的，而是初始要素禀赋和最终产品需求一起调整。

当供应方数字化实现后，各地区将对每一个细节的要素禀赋进行监测，并对当地的要素禀赋结构进行评价，然后行业将根据这一结构适时进行调整，并结合需求方的数字化实现匹配，打开产业链，实现最底层生产要素与最顶层最终产品需求之间的联系。这是真正的数字经济。

同样，我们着眼于微观视角，每个城市和每个企业都有不同的要素禀赋。

通过供应方的数字化，工业企业可以快速找到原材料供应更便宜的区域，餐饮业可以实现更广泛和更有效的菜品采购。当然，这并不限于客观物质资源。人力资本和知识储备也将得到更好的匹配。劳动力丰富的地区将与更多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相匹配，大学较多的地区将与更多的技术密集型产业相匹配。

从微观到宏观，企业实现了人力支出、原材料成本、生产经营与产品需求的匹配，整个地区实现了生产要素和产业结构与市场需求的啮合。在这一过程中，数字工具被用来实现资源的最佳配置，这是数字经济的本质和供给方改革的深层逻辑。

供应方数字化是一片蓝色的海洋

需求方的数字化催生了大量的互联网老板，并在互联网时代实现了繁荣。如今，供应方的数字化将使互联网融入整个生产系统，而不仅仅是在商品市场上发挥作用。

当有人提出“互联网”时，后半部分在哪里？笔者认为，互联网下半年的机遇无疑是工业互联网。正如王星所说:“谈到工业互联网，我认为各行各业都很有前途，机会很多。”供应方数字化是连接供需环并贯穿产业链的工业互联网。尤其是当高端需求市场完全饱和时，让互联网思维下沉，深入到供应方的每一分钟供求环节，将有望实现生产链的连锁，这是一片尚未数字化的蓝色海洋。

最后，要深化供给侧改革，我们不能将产业结构的演变归咎于政策干预。无论政策安排多么巧妙，面对不断变化的要素结构，它都会落在后面，任何没有要素本身的变化都是低效的。因此，只有通过数字化实现两者的有机结合，形成你我关系，然后借助目前已经充分确立的需求侧数字化实现整个产业链的整合，才能实现供给侧改革的最终目标，即调整经济结构，优化要素配置，提高增长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