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本如何应对长期通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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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初，日本资产泡沫破裂后，通胀率开始下降。到20世纪90年代末，随着六大金融机构的破产，日本经济陷入了持续约15年的通货紧缩，严重困扰着日本。自全球金融危机以来，虽然大多数发达经济体经历了低通胀和低利率，但许多央行面临着提高通胀水平的挑战，日本利用货币政策逐步提高通胀率的经验可以为其他国家“发现通胀”提供线索。

从量化宽松到量化宽松:日本已经实现了从长期通缩到低通胀的转变

为了应对通货紧缩，日本早在1999年就实施了零利率政策，并在2001年率先推出了量化宽松政策。然而，当时名义利率已经达到零的下限，量化宽松没有产生理想的结果，停滞的经济活动和价格加剧了公众的通缩预期。2013年4月，日本央行在总结qe政策效果的基础上，推出了定量和定性宽松政策的“升级版”。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QQ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短期和长期实际利率大幅下降，经济显著改善，通货膨胀率上升并保持在1%以下。日本进入了持续低通胀的新阶段。

分析表明，除了全球原油价格的影响外，一些结构性因素也是日本在qqe后长期低通胀的原因。首先，长期的通货紧缩严重影响了公众的心理和行为。尽管qqe驱散了通缩持续的悲观预期，但要真正摆脱经济低迷仍需要更多时间。第二，长期通缩导致就业形势严峻，数字技术创新替代导致的劳动力需求萎缩和全球化在不同程度上抑制了单位劳动力成本和利润水平，菲利普斯曲线上升需要时间。尽管经济复苏目标尚未实现，但强有力的货币宽松政策帮助日本摆脱了15年的通缩。

相关启示:保持持续稳定的政策运行环境

自qqe实施以来，日本进入了货币宽松的新阶段，日本央行也积累了一些应对通缩的经验。

保持合理的沟通和期望管理。2016年9月，日本银行发布了“过度通胀承诺”，承诺继续扩大货币基础，直到通胀率超过并保持在2%以上。2018年7月，日本银行发布了《政策利率远期指引》，明确指出极低的短期和长期利率将至少维持到2020年。在这两种预期的指引下，越来越多的市场参与者认为利率将保持在低位。就标准经济模型而言，即使短期利率降至有效下限，政策的预期导向仍会产生理想的结果，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公众在一定时期内仍然看不到政策的可实现性，那么预期的引导将难以产生效果。但是，如果我们过于注重政策的可实现性，进行复杂的预期导向，就很难实现准确的信息传递。此外，家庭和企业并不总是密切关注货币政策或价格变化，这也将降低导向效应。因此，清晰合理的前瞻性指导是有效管理公众期望的好方法。

保持政策执行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收益率曲线控制因其良好的可控性和可持续性，于2016年9月被日本央行纳入货币政策框架的核心。日本银行在持有40%以上国债的基础上，合理使用政策工具，通过调整国债购买量实现了长期利率控制。起初，日本公众对控制收益率曲线的效果持怀疑态度。然而，当美国和欧洲的长期利率大幅上升，日本政府债券收益率突然受到上行压力时，日本央行操作的“固定利率购买”工具显著提高了市场信心，长期利率逐渐接近目标水平。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日本是否充分认识到其负面影响，日本总是积极尝试非常规货币政策操作。此外，在控制长期利率的同时，我们应该保持最低的市场操作。2018年初，随着公众信心的不断增强，日本国债收益率日均波动明显下降，交易量也呈现下降趋势。公众过度信任影响了市场运作。同年7月，日本央行宣布长期利率将有所波动，购买政府债券的方式将变得灵活，并将继续调整相关政策措施。这有效地干预了公众信心，并逐渐将日本政府债券的价格波动和交易量恢复到理想状态。

保持稳定的金融运行环境。金融环境的稳定运行和货币政策的有效传导是价格稳定的基础。如果长期和超长期利率过度下降，保险和养老金产品的收益率就会下降，这将引起公众的焦虑。同时，长期低利率不仅会抑制金融机构的利润，导致金融中介的失败，还会降低金融机构的放贷意愿，从而抵消货币宽松的政策效应。此外，如果金融机构为了获得短期利润而承担过高的风险，金融体系的脆弱性也会增加。因此，在实施货币宽松政策的同时，我们应该密切关注国家财政的稳定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