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透支的美国人开始存钱了 储蓄率上升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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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忠华吴嘉璐

资料来源:李迅雷金融与投资

说到美国居民，一个直接的刻板印象是他们喜欢“提前消费”和透支。然而，过去两年的数据显示，美国居民的储蓄率正在迅速上升，美国人(603，883人，诊所股票)已经开始存钱？储蓄率上升的原因是什么？在储蓄更多之后，为什么美国的消费如此稳定？本文从微观角度探讨了美国储蓄率上升的背后的秘密。

1.美国的储蓄率急剧上升，偏离了基本面。2008年次贷危机后，美国个人储蓄率迅速上升，期间略有下降，2018年后再次上升。然而，最近储蓄率的上升似乎偏离了基本面。一方面，过去个人储蓄率和失业率高度负相关，但美国目前的经济增长仍然稳定，失业率继续下降；另一方面，居民持有的金融资产也在升值，这很难从财富效应的角度来解释；从人口角度看，储蓄率上升也与当前人口快速老龄化的背景相反。

2.美国人开始存钱了？穷人透支，富人储蓄。我们观察了美国各收入阶层的消费倾向，发现美国大多数低收入家庭都在借钱消费，储蓄率甚至在下降。居民储蓄基本上是由高收入家庭贡献的。因此，储蓄率的上升反映了贫富两极分化的结构性问题。目前，美国的贫富差距已经到了一个极度分化的阶段，0.1%的富人拥有全国近20%的财富，接近20世纪20年代的水平。

3.减税、劫富济贫？显然抢劫穷人是为了帮助富人。2017年的减税政策可能会进一步加剧美国的贫富分化。一方面，与个人税收相比，企业减税更多，而且大部分减税收益流向了拥有更多资本的富人。另一方面，在个人所得税的调整下，不同收入群体的减税效果明显不同，高收入阶层受益更多。这也意味着减税政策可能会进一步加剧美国的贫富两极分化。4.为什么消费稳定？短期促进减税。在个人储蓄率上升的背景下，美国消费仍保持稳定，这主要是由于税制改革推动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短期上升。但展望未来，税制改革的效果将会逐渐消退，因此更为突出的结构性问题将会带来更多的负面影响，尤其是近年来，美国中产阶级的财富明显缩水，因此美国的消费在未来是否会一直强劲是值得怀疑的。

美国的储蓄率急剧上升，偏离了基本面

2008年次贷危机后，美国个人储蓄率迅速上升，2012年12月达到12%的峰值，之后略有下降，但幅度并不大。在过去的两年里，美国的个人储蓄率再次上升。2018年，平均储蓄率达到7.7%。2019年，这一比例几乎保持在8%以上，升至8.8%，逐渐接近金融危机后的高点。

当经济陷入衰退时，居民的风险偏好将明显回落，预防性储蓄的动机也将扩大，个人储蓄率将普遍上升；随着经济走出衰退，消费者信心逐渐恢复，储蓄率将会下降到较高水平。回顾过去60年的数据，我们发现个人储蓄率与失业率高度相关，失业率越低，储蓄率越低。这一理论可以解释2008年后储蓄率的上升，但近年来，美国经济一直如此稳定，失业率一直在下降。为什么储蓄率仍然很高，甚至还在上升？

从财富效应来看，资产价值的变化也会影响个人储蓄意愿。当居民持有的金融资产价值增加时，“财富幻觉”会使居民增加消费，相应的储蓄也会减少；相反，如果金融资产受损，储蓄意愿将增加。因此，我们也可以看到资产价格和储蓄率之间存在一定的负相关关系。然而，自2018年以来，美国股票价格和房价仍在上涨，这意味着居民持有的金融资产仍在上升，储蓄意愿应该在下降。因此，财富效应无法解释自2018年以来美国储蓄率的上升。

从人口结构的变化来看，似乎很难解释近两年储蓄率的上升。随着二战后“婴儿潮”步入老年，美国人口老龄化程度正在迅速加深。一般来说，中年人是储蓄的主要力量，而青少年和老年人是消费的主要力量。因此，老龄化往往伴随着储蓄率的下降，美国个人储蓄率的上升与老龄化的加深之间存在一定的偏差。

美国人开始存钱了？穷人透支，富人储蓄

如何理解美国不断上升的储蓄率？从理论上讲，高收入群体的边际消费倾向小于低收入群体。一旦贫富差距扩大，就会降低整个社会的平均消费倾向，导致储蓄率上升。因此，我们不妨看看美国不同收入群体消费倾向的变化。

普通家庭真的会储蓄更多吗？事实上，储蓄基本上集中在高收入阶层。根据美国消费者支出调查的数据，我们估计了每个群体的储蓄率。结果表明，收入越高，相应的储蓄率越高；然而，50%低收入受访者的储蓄率为负，表明美国低收入阶层处于净负债状态。这意味着美国大多数低收入家庭没有储蓄，而是在借贷和消费。居民储蓄基本上由高收入家庭贡献，低收入群体的储蓄率甚至在下降。

因此，另一方面，最近储蓄率的上升可能反映了贫富两极分化的结构性问题。回顾美国贫富分化的趋势，近40年来，美国贫富分化的程度越来越严重。税收和转移支付可以部分降低收入不平等的程度，但这一趋势仍难以改变。近年来，美国可支配收入的基尼系数持续上升。

那么现在贫富分化到了什么程度呢？美国最富有的0.1%的人拥有全国近20%的财富，接近20世纪20年代的水平。最后一个高峰出现在1929年，占近25%(加布里埃尔·祖克曼，2019)。现在贫富差距再次达到相对较高的位置，财富越来越集中在少数人手中。也许这可以部分解释为什么美国经济在金融危机后的过去十年里逐渐复苏，但个人储蓄率并没有下降多少，因为中低收入人群仍然没有钱花，而富人的消费倾向相对较低，导致富人存钱，穷人透支，富人比例的上升推高了储蓄率。

减税是劫富济贫吗？显然是劫贫济富

然而，近年来，美国的一系列政策并没有改善日益恶化的贫富差距，甚至2017年的减税政策也可能进一步加剧美国的贫富两极分化。

一方面，与个人所得税相比，企业减税更多，减税所得更多地流向富人。据国会预算办公室(cbo)估计，在美国减税政策中，企业部门的收入约为8900亿美元，占63%；然而，个人部门的收入为4410亿美元，仅占31%。此外，企业增加的税后收入实际上将用于回购股份或支付更多股息，而普通工人得到的反馈很少。根据正义资本的调查和分析，与减税相关的收入只有6%分配给员工，而56%分配给投资者，因此减税的收入流向了拥有更多资本的富人。

另一方面，虽然个人所得税进行了调整，但不同收入群体的减税效果明显不同，高收入阶层仍然是最受益的群体。根据美国税收政策中心的计算，在2017年税制改革计划下，高收入群体的收入将增加更多，而低收入群体的收益将相对较少。到2027年，最低的40%的人将面临负面影响，而高收入阶层仍将受益。

如果将所有联邦税、州税和地方税都包括在内，2018年美国最富有的400人支付的实际税率仅为23%，低于最低收入的50%。

如果储蓄率上升是因为美国居民普遍提高了风险意识，所有居民都增加了储蓄，这确实会降低经济运行的风险。然而，目前的情况是普通家庭储蓄不多，储蓄率的上升反映了贫富两极分化的结构性问题，而美国的减税政策将使贫富两极分化在未来继续加剧。

为什么消费稳定？减税的短期驱动力

为什么美国的个人储蓄率上升，而消费仍然强劲？我们比较了美国个人总收入和可支配收入的增长率，这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致的，但是两者之间的增长率差异在2018年明显扩大了。其中，总收入的增长速度在放缓，但可支配收入的下降速度没有那么快，这反映出减税效应支撑了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速度，从而支撑了消费的增长速度。此外，从时间角度来看，2017年《减税和就业法》于当年12月生效，这与当时的时间相吻合。

但是，展望未来，减税效应将逐渐消退，对消费的拉动作用将更加有限，因此未来日益突出的结构性问题将带来更多负面影响。今年，可支配收入和总收入的增长率再次与收益率的增长率保持一致，主要是因为基数效用已经消退。从长期来看，税制改革对各阶层可支配收入的影响将趋于减弱。根据税收政策中心的研究，在2026年个人税法改革到期后，除非国会采取行动，否则到2027年，53%的纳税人将面临一定程度的增税，其中包括近70%的中等收入家庭。

美国的贫富两极分化也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近年来，美国中产阶级的财富明显缩水。最少50%的家庭拥有的财富比例确实在缓慢扩大，贫富之间的两极分化似乎已经得到修复。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中产阶级的财富正在明显缩水。根据美联储(Federal Reserve)的数据，财富位于中上游(以前10%-50%为例)的家庭所拥有的财富比例近年来明显下降，而最富有的1%家庭所拥有的财富仍在不断扩大。这表明，美国近年来的贫富两极分化不是“两极分化”，而是中产阶级的财富正在缩水。

然而，中产阶级往往是支撑消费增长的重要力量。根据消费支出调查数据，我们可以看到中高收入群体的消费增长率明显高于其他群体。如果中产阶级的财富继续缩水，美国的消费在未来是否会保持强劲是值得怀疑的。

风险警告:贸易问题、经济衰退和政策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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