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性问题竟屡查屡犯！央行副行长剑指支付行业四大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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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账户分类管理和储备资金集中存管等监管措施的实施，支付清算行业结束了野蛮增长的时代，但这并不意味着潜在风险完全消除，严格监管正在成为常态。

11月28日，第八届中国支付清算论坛在北京举行。央行副行长范一飞就严格监管支付行业取得的成绩、当前支付行业的混乱状况以及下一步严格监管的重点做了主旨发言。

范一飞表示，严格监管的常态化始终在进行，下一步要重点打击无证机构，规范创新，严格控制交叉风险，进一步实施实名制管理，有效防范电子结算风险，全面保障清算系统运行。

四大支付行业的混乱

范一飞表示，目前，严格监管的常态化工作机制基本建立，监管理念发生变化，突出包容性审慎监管、法律监管、创新监管、分类监管、协同监管，强化监管责任，营造监管文化；从改革监管体制入手，建立基层支付结算监管部门和专业执法检查组，部署监管力量，形成突击检查、专项检查、随机抽查和现场检查相结合的局面，坚持一线处理，树立监管权威，形成刚性约束，支付监管有效性明显提高。

虽然严格监管取得了显著成效，但范一飞也强调，不可能一夜之间完全消除风险。一些老问题依然存在，新情况、新问题不断出现，一些问题偏离了产业发展的初衷。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将会严重损害工业发展的成果。范一飞强调了当前支付行业的以下主要问题:

首先，无照经营一再被禁止。他说支付业务是一项金融业务，必须得到许可和监督。目前，无照经营已经成为市场混乱的重要推动者。2016年，央行联合多个部门开展了无照支付业务整改，取得了不少成效，但这一问题并未得到根治。

例如，范一飞说，如果一些机构不熟悉监管政策，他们必须盲目地去项目和进行支付服务；一些机构受利益驱使故意犯罪。特别是，有执照的机构无视监管，尽力而为。希望这些机构的负责人能够自律，认真思考。无照经营出现了一些新的趋势，如一些新的平台实体的出现，以及一些海外机构或平台对支付服务的无照经营，给调查和处理带来了困难。

「无牌机构不受监管，严重扰乱市场秩序，损害持牌机构的利益。同时，它给客户资金安全和信息安全带来很大隐患，必须彻底根治。”范一飞说。

第二，常见的问题是反复调查和承诺。据范一飞介绍，自实施严格监管以来，央行对全国各机构进行了大量执法检查。在高频率的检查下，发现旧的问题继续高，交织在一起，有更多的调查。首先，商家资质审查不严格，准入管理流于形式，随之而来的是伪造和捏造交易，影响了交易信息的真实性和完整性。第二，核心业务外包，一些从事收购业务的机构，不愿意投资，而将业务交由商家审核；他们不善于管理外包业务，导致核心业务发展不利。三是受理终端管理不严格，支付机构被挪用买卖终端，一机多码、一机多户的现象频繁出现。第四，为非法活动提供支付服务，一些商家利用假商家和终端为网上赌博和黑灰色行业提供支付渠道。

“自2019年以来，央行已收到近3200起支付领域的投诉和举报，其中70%以上反映银行和支付机构涉嫌为赌博等非法活动提供支付服务。这些问题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对商家的资质审查并不严格。事实上，实名制的实施还不到位；从更深的角度来看，支付系统的入口没有受到严格控制。检查后一定要积极整改，以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范一飞说。

此外，范一飞指出，违规将收单业务转为委托业务也值得高度重视。近年来，一些大型支付机构凭借C端客户的优势和补贴措施，通过低价竞争抢夺高净值客户，严重扭曲了市场秩序。同时，原始的银行间收单交易被转换为该单交易。在这些模式下，支付交易的真实性和透明度难以保证，同时也增加了商家的成本和市场集中度，不利于公平竞争和行业的长期健康发展。

第三，电子结算存在隐患。近年来，监管部门密切关注支付机构为特约商户提供大额资金结算服务的情况，风险点应高度警惕。当日结算改变了传统的次日结算，将资金结算提前推给商户。当日结算所需资金主要是支付机构自有资金或合作银行资金，其中银行日间授信最为常见。无论使用何种资金，支付机构都很容易变相为特约商户提供信用服务。

范一飞指出，当天的和解很容易滋生许多潜在的风险。一些支付机构扩大了该行的日间信贷额度，一些机构还通过附属公司将该行的基金用于其他目的，如向附属机构放贷，从而导致点对点贷款的风险。扩展到支付字段；此外，银行的短期信贷资金投资于高风险资产，导致严重的期限错配；一些人还利用信托和经纪公司层层嵌套，这提高了财务杠杆比率，导致风险扩大。

“从之前的调查来看，已经发现资金被关联公司挪用，甚至风险已经暴露。我希望大家对此高度重视，对当天的结算业务保持谨慎。”范一飞说。

第四，清算系统的操作压力急剧增加。总的来说，我国的资金结算体系运行良好，但形势不容乐观。网上支付的高发生率已经成为常态，结算系统的高峰保障也是如此，安全运行和维护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

严格监管成为常态，五大领域成为焦点

在谈到下一步如何在严格监管下确保支付行业的高质量发展时，范一飞强调，支付业务与风险始终是齐头并进的，因此严格监管的常态化始终在进行。

首先，严厉打击无证机构。范一飞说，无照经营是影响支付行业健康发展的顽疾，当前和今后都要把打击无照经营机构作为一项严格监管和常态化的任务来抓。因此，工作机制、进攻方式、兵力分配都要着眼于持久战。要坚持制度治理，改变“铁警每段”的治理模式，从支付业务的全过程、全链角度探索打击方式，实时在线监控无证机构，使所有机构都在监管视野之内。加强监管信息的收集、共享、关联和整合，推进以远程监管、移动监管和预警防范为特征的非现场监管。坚持协同监管，在相关网站和媒体上实时公布无证机构名单，发挥威慑作用。

范一飞透露，今后，央行将继续组织专项整治，并根据当前无证机构的发展势头，加大精准打击力度。探索推进银行间支付清算数据综合利用和支付行为监控分析，加快收购外包机构直接备案管理，多管齐下全面管理收购市场。

二是规范创新，严格控制交叉风险。创新基于支付账户的网上信用支付方式，准确把握业务本质，合理评估业务风险，深入研究支付机构与信用机构合作的潜在影响。特别是，我们应该警惕围绕支付业务的金融产品，这使得风险分散到整个市场，基础资产无法渗透，资金流动不明，风险资产的规模无法计算。

范一飞指出，被许可方应把风险防控和业务合规放在首位，禁止各种所谓的创新和违规行为将新业务转化为委托交易，扰乱市场秩序。下一步，央行将重点检查银行卡的接收和开通情况，并与监管机构合作，完善交叉金融产品的监管规则。

第三，狠抓监督制度的落实。作为当前实施监管制度的重中之重，实行实名制是从事金融业务的机构必须履行的义务，必须落到实处。中央银行对银行和支付机构有同样的监管要求。特别是随着B方客户的不断扩大，在不断探索中，迫切需要加强客户身份识别，充分利用现有的个人身份信息和企业信息联网验证系统等验证渠道，完善客户身份识别的手段和机制。

第四，有效防范电子结算风险。严禁通过虚拟交易和虚拟商户开展业务和挪用资金。对于性质恶劣、主观故意挪用电子资金的支付机构，被许可人必须坚决避免超范围和未经授权的业务，并必须责令其予以禁止。

第五，充分保障清算系统的运行。各运营机构应明确零售支付系统在整个批发支付系统中的互联节点位置和双向潜在影响，并整合各项安全措施。网络应按照财务标准加快自有机房建设，完善安全生产责任制，加大应急演练力度，及时排查隐患。银联和网通应着眼于自身的清算定位和信息传递，不断提高自身能力，合理制定标准，既要满足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又要考虑市场公平竞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