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开放的 服务信托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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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源

概念是认知的起点，是话语共同体的通行证。在2018年信托业年会上，信托业监管部门领导在阐述信托业未来发展方向和展示方向时，首先提出了基金信托、服务信托和公益(慈善)信托的划分。此后，服务信托的概念正式进入信托公司的广泛研究领域，成为实践探索的起点。

服务信任基于信任

就基金信托、服务信托和慈善信托的关系而言，一方面，三种信托服务的共性都是指受托人提供的信托服务。因此，服务信任也是一种信任服务。讨论服务信任离不开基本信任关系，但仍需遵循信任法律关系的基本结构和制度安排，不能超越信任关系和信任服务的范围，泛化服务信任的外延。另一方面，它们之间的区别在于，与侧重于信托财产形式和运用方式定义的基金信托和侧重于信托目的的公益信托(慈善)不同，服务信托的判断标准既不是信托财产的形式，也不是特定信托目的的方向，而是取决于受托人的委托内容和信托财产管理模式，侧重于受托人的委托行为。因此，服务信托是受托人基于信托关系提供的可量化、可评估、可复制、可监督的委托服务。

“可量化”是指委托服务可以结合受托人管理的相关信托财产规模、积极管理程度等计量方法进行量化；“可评估”是指可以通过客户反馈和横向竞争等市场选择方法来比较委托服务的质量；“可复制”是指委托服务可以通过标准化运作成为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可调控”是指可以通过监管标准，特别是监管技术来判断和监督受托服务的尽职程度和水平。

基于上述标准，行业内初步探索并达成一定共识的服务信托类型包括两类:一类是关注客户意愿并帮助客户实现信托利益的受托服务，如家庭信托、遗嘱信托、投票信托、员工持股信托等。；一是以信托财产为重点，受托人充分发挥信托财产独立性的制度优势，利用信托账户功能提供信托财产托管、配置、结算和分配等非投融资功能的受托服务，如资产证券化载体和服务、保险福利、养老金和企业年金的账户托管和信托账户管理。

服务信任的三个特征

服务信任本身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具有导向性、过渡性和开放性的特点，不能被单一的业务类型完全覆盖。

定位是指服务信托是一种重资产、轻资产、重服务的重资产业务，不同于基金信托等金融管理和投融资目的。鼓励信托公司从单纯的贷款融资信托业务升级为以委托服务为重点的专业、积极的管理业务，不仅是信托公司可持续发展的展示方向，也是信托监管部门在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的严格监管背景下倡导信托公司转型发展的重要方向。

过渡性是指服务信托的业务模式仍处于研究和实践验证的初级阶段，成熟的服务信托理念和可复制的业务模式尚未形成，信托公司对传统业务的路径依赖需要一定的调整期，服务信托的探索需要较长的过渡期来实现与金融信托的均衡发展。

开放性意味着服务信任的内容不断扩大，受托人服务能力的边界不断完善，呈现动态开放趋势。服务信任的开放性具体包括基于顾客需求导向的服务对象的开放性；基于信任函数扩展的开放服务内容；基于信任技术应用的服务模式是开放的；基于专业化和综合服务均衡发展的开放式服务能力。例如，适应中国老龄化社会加速进程的养老信托、适应中国知识成果转化的知识产权信托、适应民生、改善特殊需求群体服务的特护信托等，都是服务信托在应对特定社会需求过程中的探索和创新。

服务信任的回归原点与信任体系

服务信托的发展是信托制度应用的源头，体现和提升了服务实体经济和国家财富管理的职业价值。探索和关注服务信托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研究价值和实践创新价值，有利于丰富和完善信托的基本理论体系，更有利于深化信托产业转型，寻找新的成长和发展机遇。

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来看，信托制度具有丰富的制度灵活性和适应性，在提高受托“服务”的制度要素生产率方面仍有大量创新实践，即充分考虑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效率。基于此，如何发掘和形象化服务信任的“服务”价值，增强信任的制度变迁力，促进信托业持续稳定增长，显然将成为深化信托业转型的重要方向。

从信托法的角度来看，维护信托关系动态运行的核心作用在于受托人的委托服务。一方面，它遵循委托人的意愿实践信托的目的，另一方面，它获得信托利益，使受益人的利益最大化。促成“质的变化”的关键因素在于受托人的服务授权。受托人的专业服务能力越强，信托制度的应用就越广泛，信托制度的优势就越有效。近年来，行业内出现了各种创新业务，如家庭信托、保险信托、股权信托、遗嘱信托、知识产权信托等。，是对受托服务内容和范围的有益探索和突破，是服务信托应用的拓展和尝试，是能够体现信托业特色运作的差异化优势。在新资产管理条例的统一监管下，这也具有特殊的现实意义，是重塑信托业主要特征的差异化路径选择。

从信托文化的培育来看，服务信托的核心价值在于受托人以“服务”为内容的诚信义务。维系委托人、受托人、受益人等信托关系的纽带不仅是信托财产，而且是信托关系和信托文化。与“财务信任”相比，“服务信任”更具有过程导向性，需要建立和维护信任关系。通过受托人文化的培育和形成，委托人将增加受托人的人际信任和个人信任，受制于受托人服务本身的机构信任，形成“专业人员做专业服务”的理财价值观，培育健康科学的服务信任文化，有助于国家财富的可持续管理和增长。

(作者是AVIC信托的首席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