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方言成了外国汉学家的老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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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世界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中国文学越来越受到世界各国的重视。尤其是中国作家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后，大量中国当代文学作品开始走向海外，其中翻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桥梁作用。几天前，一场关于“如何翻译中国当代文学”的文学对话在北京举行。来自捷克共和国的两位中国汉学家兼翻译家苏俪和李艾与中国作家和评论家宁肯和洪亮讨论了这个问题。

捷克读者最喜欢唐诗

苏俪翻译了张爱玲、苏童、刘震云、王小波和洪亮等作家的20多部短篇小说和7部长篇小说。李艾翻译出版过莫言的《酒国》、苏童的《大胸脯与肥臀》、苏童的《罂粟花》、李洱的《花腔》等小说。他们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不仅在中国，在中国文学方面也是如此。

论坛开始时，两人谈论了中国文学翻译过程中的趣事。苏俪说，在捷克语中最受欢迎的中文作品是唐诗，但许多翻译成捷克语的唐诗实际上是由译者理解和塑造的，所以当他们试图找到原文时，他们不知道它是从哪种语言翻译过来的，也不知道哪首诗对应于中文，因为中间发生了许多变化。

李艾说，作为译者，他们通常出于自己的喜好选择翻译作品。然而，当译文在捷克市场上市时，他们真的无法预测这本书是否会赢得读者的青睐。这种不确定性是目前文化交流中最大的问题。

方言困扰着外国汉学家

当谈到翻译中涉及的文化差异时，洪亮也分享了他自己的经历。他刚刚在良庄翻译完日文版的中国。当他与翻译沟通时，他发现书中的人令人头痛。因为书中有一个像“五奶奶”这样的标题，译者说日本的亲属关系没有这个标题，但是洪亮认为人物之间的关系是书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必须面对，如果在翻译中完全被一个名字取代，就会改变它的口味。经过反复写信和交流，他们最终决定简化书中人物之间的关系。例如，“五奶奶”被直接替换为“奶奶”。

此外，还有方言问题。这位美国翻译家给洪亮发了30多份校对意见，其中一份提到如何解释“我对你来说很难得”这句话中的“难得”。“这是多层次的汉语话语，可以说是爱，也可以说是一般长辈对年轻一代的说话。但是在英语中，他说很难对应一个既有感情又有爱的意思。对我来说，这个词似乎不是问题，但对他来说仍然是问题。”洪亮说。

至于方言翻译，苏俪说，如果按照汉语方言的原意翻译，读者会觉得无法读懂。她的经验是，当她遇到中国方言时，她会对应捷克语的口语表达，或添加一些奇怪的词，使它看起来不标准的普通话。

在西方翻译中，优雅优先于字母

中国的翻译传统始终坚持信、达、雅的原则，而信是第一位的，读者更注重译文对原文的忠实。然而，在苏俪看来，优雅可能优先于忠实，译者有必要对原文进行加工甚至修改。

“我翻译的越多，我就越想获得自由，有时原文真的会约束我。例如，在这个句子中，作者想表达一个人去哪里，但在中国逻辑中可能没有必要。然而，如果捷克语的逻辑是这样写的，我觉得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很奇怪它是否已经到达。捷克语的语言逻辑要求我添加它。我可能希望和作者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作者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对待他，我会尊重他的意见。如果他给我这种自由，我非常希望有这种自由。”在她看来，汉语的一个特点是它的语言非常灵活，而西方语言就不那么灵活了。如果你过分追求“忠实”，你可能会有阅读障碍。因此，从西方人的角度来看，它往往是“从优雅开始，你可以慢慢地走向信，而不是从信走向优雅”。成长

编者:于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