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家暴幸存者Kim：谁的暴力，谁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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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家庭暴力幸存者kim :谁的暴力，谁的原谅

戴明杰gq报道

“38”女人节刚过去，节日就像计时器一样，性别议题应该经常被重新审视，重新被理解。

去年11月28日，“疯狂英语”的创始人李阳的前妻kim发微博说“我永远爱我的丈夫”“我原谅我的丈夫”，引起了话题。 在婚姻存续期间，kim受到李阳严重的家庭暴力后，她发出声音，起诉，推进中国的反家庭暴力立法行动。

去年圣诞节后我和金谈过了。 她在美国的生活，她的事业，三个孩子，和李阳的关系。 谁对她施加暴力？ 她的“原谅”指的是什么？ kim的经验是个人的，其中包括女性身份、自我定位、个人与公共空的关系，以及许多复杂情况下亲密关系中的各种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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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

平等的感觉是我允许的前提条件

去年圣诞节，我和三个女儿在北京，李阳来酒店找我们，说只能和我们在一起两个小时。 我们一起去新疆餐厅吃午饭。 老板李丽最喜欢新疆菜。 她说她不能吃美国最喜欢的手抓饭。 吃饭时，李阳给次子李娜面条，13岁的李娜像婴儿一样抽。

李娜从没见过李阳打我。 家庭暴力对她的影响最小，所以她最爱爸爸。 她也最要求见李阳，她总是问我:我可以去见爸爸吗？ 我什么时候能看到爸爸？ 我休息，爸爸可以来吗？ 你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年圣诞节，我和李阳还在提起离婚诉讼。 我想要女儿们的监护权。 到目前为止的10年里结婚了，他对我不断地施加家庭暴力。 他建议养育孩子。 理由是我没钱，没有房子，我特别害怕和生气。 但是我没有告诉女儿们，她们还很小。 我跟她们说爸爸和妈妈有问题，我们解决了，法律会帮助我们的。

那年的圣诞节快到了。 孩子们，我们可以去见爸爸吗？

我很讨厌，但这是她们的选择。 联系李阳，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我知道李阳一定会来找媒体。 他希望媒体看到我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于是我带着女儿们绕到后门。 那里有本新闻亭，并列着印刷着我和李阳照片的报纸。 那位上司一看到我们，就急忙把报纸翻到页面上，把我们的照片藏起来。 她知道孩子不应该看这个，我感谢她。

我们从后门去了餐厅。 李阳给女儿拿出了报纸。 看。 我们在第一页，感到骄傲。 我气得牙痒，我的指甲在下面抠桌子。 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我可以微笑着说话了。 那时我想看孩子，所以我选择了让她们去看爸爸。 但对我来说，我真的不舒服。 那天真的很辛苦，但现在越来越简单了。

我们在住在北京的酒店大厅里有一棵漂亮的圣诞树，吃完午饭后我们一家拍了很多照片。 我不知道要不要给微博发照片。 我想一部分我可以送。 我有权过自己快乐的生活。 一部分是对其他受害者、反对家庭暴力的朋友负责。

我告诉李阳，如果我发表照片，很多人会恨我。 他也笑了。 我跟李阳说得很清楚。 你知道我上个月发微博原谅了我。 很多人恨我。 他说我们的员工都支持我们。 我知道，但大部分人都恨我。

我写微博的那天是去年11月，当时是美国的感恩节。 我和三个女儿一起谈论了什么是感谢。 次子，三子感谢我们在一起，大儿子说感谢我们的健康。 感谢每天都发生在我们家。 我们在餐桌上讨论今天感谢什么。 有时她们会感谢，说今天没有作业。

感恩节的目标是拥有美好的心情。 我们原谅别人，感谢别人，感谢我们的生活。

这是我带着女儿们离开北京回美国的第五个感恩节，是非常重要的纪念日。 在自己家，我坐下，用英语写下自己的心情。 那天晚上我觉得我原谅了他。 一个朋友帮我把复印件翻译成中文，我们一起讨论，一起重写了。 然后发给了微博。

我以前也看过宇芽的视频，2019年11月25日，她在微博上播放了她被前男友家施暴的视频。 我看到一部分，想起了很多事件，我觉得她和我的情况很像。 我觉得不太容易。 哭，一次看不到。 她在网上说家庭暴力是不得已的选择。 因为她再也回不去普通人的生活了。

我希望你写那个微博，提供一个好例子。 未来是有希望的。 你有自己的梦想，自己能找到快乐的生活。 我觉得宇芽一定很好。 她有自己的工作。 她的化妆录像很好，我女儿也在美国看。 家庭暴力只是她的一部分生活。

原谅李阳也是我生活中决定的。 年圣诞节，李阳来美国和我们一起度过。 他没有助理，没有车，没有人认识他，所以让我澄清了很多事件。 现在我有我的家。 我可以安排所有的环节。 这种平等的感觉是我允许的条件。 我过着美好的生活。

后来我收到了评论，很多人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允许家庭暴力。 但我没说允许李阳的家庭暴力。 我原谅的是他的个人。 我说的原谅，是内心的感觉，不是法律上的结果。

我接受李阳是我孩子的爸爸。 我们有20年的关系。 我想找一些方法解决。 现在再婚也不住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带孩子去公园。

我觉得爱是治愈。 原谅是给他的礼物，是给自己的礼物。 这是一种快乐的心情，让我自己自由，摆脱了家庭暴力的仇恨。 我不想再每天反对，每天都感到怨恨。 仇恨太伤害孩子了，孩子都是一半的爸爸和一半的妈妈。

我看了评论，如果今后有人指责受害者，李阳的妻子原谅了我，受害者怎么办？ 我觉得这很可能发生，很可怕。

我第一次去报警。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说我脸肿，耳朵流血，孩子哭，我丈夫打了我。 听到有人说，她是李阳的妻子！ 警察的下一句话是“哎呀，他是个好人。

他们对我说:放松，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能做什么？

他们说我们没办法，那是家族事件。

他们认为这不是大问题。 我想我必须告诉他们。 我是教师。 我问他们。 如果他不是我丈夫，他会把我的头重重地撞在地上，你们还没办法吗？ 你们还不帮助我吗？

后来警察问我:“去医院吗？ 我当然说了要去医院。 到了医院，他们又问我。 他为什么打你？

我现在后悔发送了微博。 他们只看第一句话，我爱丈夫，然后我觉得没关系。 当然现在没事了。 因为我在用法律。 因为我抗争了很长时间。 离婚事件持续了16个月，我每个月至少跑三次法院，每次受到李阳的威胁，我都会被强制自己报警，留下证据。 400多天后，法院认定李阳家暴力行为成立，我离婚了，拥有孩子的监护权，那是太痛苦的年月了。

现在有两三个受害者来问我，我们的家人有问题，我们很害怕。 你觉得你会原谅我吗？ 我马上回答说，绝对不允许！

所以我害怕我的影响不好。 她们决不能单独解决这些事件，所以为了找到人的支持，必须使用警察和法律。 如果你觉得没必要离婚，就必须申请保护令。 如果丈夫再打她们，至少警察能解决。

我原谅李阳这个身体，但决不允许他的家庭暴力行为。 我永远反对家庭暴力。

❷

独立的女性才是三个女儿的榜样

现在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教外国孩子中文，教低年级的孩子英语。 很多媒体说我从事反家庭暴力事业，我也确实关注女性的权利，但那不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教育才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我爱教育，爱孩子，等待三个女儿长大，我的梦想是找到一个好的幼儿园，每天教幼儿园的孩子。

我和李阳离婚后，李阳没有支付赡养费，所以去法院要求强制执行。 我每次都必须自己支付律师费。 我觉得没有希望。 我需要自己工作，自己赚钱。 我在北京开了家庭教育企业丽娜华教育，是我三个女儿的名字。

我把三个女儿放在寄宿学校，叫她们，让妈妈赚一年钱，我会给你们稳定的生活。 那一年里，我从星期一到星期五去各城市做家庭教育，周末回北京接孩子们。 我做了疯狂的工作，一年后，在美国给我们买了房子。

我认为这是独立女性的态度。 我想为三个女儿树立一个好榜样。 如果她们要结婚的话，我支持。 如果她们不结婚的话，我也支持。 我没告诉她们，你能找到好男人，能给钱的男人，那是非常糟糕的事。 当然她们还太小，没有考虑结婚的事件。

她们都很喜欢中国。 但是因为我们每次去公园，都必须在超市，坐地铁，很多陌生人围着来谈论家庭暴力的事件。 我希望给她们健康的环境，她们开始新的生活。 年，我带着三个女儿搬到了美国。

美国的房子里，我们有很多书。 我每周读两本，三本，经常去图书馆。 读书是我最大的爱好，家里没有电视。 我每天五点起床，去健身房，然后送她们上学，我上班。 我下班后带次子三子去游泳，长子和我一起做晚饭。 我每天10点半睡觉。

李丽说要来采访我。 我说好。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 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去。 李丽说父母的关系很奇怪。 别人家的父母没那么吵架。 我可以你说。 没关系。

小女儿受到家庭暴力的很大影响，3岁时目击过李阳打我。 我带她去看孩子的心理医生，医生说孩子恨她的心情，她恨爸爸还是爱爸爸，我就都听，必须理解，别说了，爸爸打我，说为什么爱爸爸。 如果她们能说的话，她们可以自己解决。 但是她一直没说。 和两个姐姐相比，她和李阳的关系最冷淡最疏远。

李丽明年离开我们去大学。 两个妹妹的中文水平越来越低了。 她们的祖父母不会说英语。 如果不能表现为家人的信息，那就太可怜了。 她们需要中文环境，所以我打算带她们去中国。 她们在北京长大，都喜欢北京。 我可以给她们找国际学校。 我自己可以做幼儿教育，也可以教英语。

现在自己带了三个孩子，我们相处得很好。 我们家族有两种文化。 我可以安排我的时间。 一部分在中国，一部分在美国。 我想告诉别人我能拥有梦想，有自己的未来，能找到快乐的生活。 那个非常重要。

❸

我不在乎是否喜欢他了

19年夏天，孩子们休假，她们非常喜欢中国，喜欢看爸爸。 我们一起去北京昌平，李阳在那里租了个地方举办夏令营。

在发送微博的照片中，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那是夏天的七夕，我和李阳有20年的关系，那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度过七夕。 我们拥抱着，旁边有人拍照。 我们在昌平，太阳在后面。 我喜欢那张照片，所以把它发给了你。 我们没有结婚。 只是，我们二十年没在一起过七夕了。

9月孩子们开学首先回美国。 李阳花了一点时间留给我，邀请他教低年级的孩子。 我们早上一起锻炼，一起喂鱼。 我们每天见面，没有孩子们，感觉有点奇怪。 但是如果我上课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他知道我是个好老师。

我刚认识李阳的时候，我对他没什么感觉。 很多人认为我们是一见钟情，其实不是。 我是99年来中国的。 当时，我是年轻女性，没有孩子。 他要我去工作，我说好。

我们的第一关系是工作，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很开心。 随着一起工作的时间变长，我们相爱了。

他最吸引我的是对教育的爱。 刚知道李阳那年的夏令营，我们每天中午一起给学生上课，晚上一起写东西，准备上课，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一部分不累。 我在美国离婚是因为我丈夫不能忍受一直工作。 但是我和李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一切都爱学生，爱工作。

这次我发微博原谅李阳，他也发微博回答我。 我看到了。 第一个反应是非常高兴的。 哇，他竟然公然写道“我爱你”、“对不起”。 这很奇怪。 我看中文很花时间，第一次看得很快，第二次看，我想是他弟弟帮助他写的。

但是，我想是他自己写的。 他和我说我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 我们最大的兴趣是一起写书，教书，讨论教育问题。 这句话是对的。 我们是无聊的人，有一年我们一起去三里屯玩，不久就开始看手表了。 回家看书吧。 我们愉快地回家看书去了。

我们有些个性是一样的。 都有强硬的性格，多次拘泥于自己的想法。 在联合国工作的时候，如果我有想法，我即使不是博士或高学历的人，也说。 我不怕别人的反对意见。 我想李阳也是

但是我们也不一样。我很在意周围人的想法，但他关心的外人的眼睛很在意自己的名声。 一开始我不想和李阳离婚。 在派出所，我提出了四个要求。 第一个是去看心理医生，第二个是微博，他确实有暴力行为，第三个是向孩子道歉，第四个是罚款。 他做到了，最难的是向孩子们道歉，他平时跟孩子说中文。 那时他马上说英语: i am wrong，your mom is right。

但是他马上找媒体，让我对着镜头说我们和好了，一起好起来。 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治好，但我对他最关心的依然是媒体和他的企业。 我想我不行。 当时我最小的女儿在旁边，我看着她想离婚。 我以为孩子长大后她们男朋友可以打她们，甚至可以杀了她们，所以我得走了。

李阳放松的时间很少。 他每分钟都要控制一切。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对我有经济控制，我没有自己的银行卡。 没有我的家。 也没有给李阳写书的报酬。

我最近喜欢的书在讲优步创始人的故事。 那个创始人的一点问题就像李阳。 比如，他从没听说过别人的意见。 滴滴旅行刚出来的时候，有人建议他慎重地进入中国市场。 他不行，最后失败了。 我觉得他很像李阳的习性，试图控制一切。 我读完后对李丽说。 他真的很像你爸爸。

离婚后，我有自己的工作，有房子，他控制不了我了。 夏令营里，一位老师说要打孩子，我去修好他，说不能这么做。 李阳在后面的时候，他没有来阻止我，我想我们有平等的感觉。

19年圣诞节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看了他的微信。 谢谢你花时间。 我爱你。 他感觉到了爱，我真的很吃惊。 但是我也回来了，我也爱你。

我知道这对别人来说不太容易理解。 但是我们度过了太多的时间，很多年过去了，比大多数夫妇都长得多。 其他夫妇可能有各自的工作，我们的工作也在一起，我们一起教书，一起写书，一起飞很多地方。 第一次他出国时，我也陪着他。

08年奥运会，奥委会邀请我们去瑞士，但不坐飞机，他问我想要什么礼物，说巧克力。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十斤巧克力，他说他妻子知道还是所有人的妻子都需要手表，我以妻子需要巧克力为荣。 我太感动了，那是浪漫的爱的感觉，对吧？

我们记得太开心了。 很多人看到我们，我认为我们是成功者。 他教英语，我自己也是英语老师，我们结婚了，有三个可爱的孩子，有双语孩子，我们是真正的国际家庭。 很多人对我说，他们很喜欢《脱口而出》一书，他们用我们写的书学英语，用我们的声音学的英语。 我们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怎么样才能做let it go？

李阳之前采访过他说有些不爱我，我们的孩子是实验品。 我在旁边听着，我告诉他，你为什么这么说，这特别伤害我。 他说，那只是采访，那不重要。 在第二次采访中，他说了同样的话。 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结婚。 他们说李阳不爱我，说我有心理问题。

但我想他一定爱我。 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李阳不爱。 他不能说爱别人，也不能说爱父母。 我看见他和妹妹一起做节目，妹妹说他们小时候很孤独，父母每天工作，没有时间管理我们。 李阳在旁边说:“我并不孤独！ 有些人不会伤害我！ 我觉得他受到了伤害。 如果他说“爱你的妻子”，他会理解我以为我会伤害他。 他害怕爱，在他心里，他觉得爱是伤害:去爱别人，别人就有力量伤害你。

李阳不太喜欢我们浪漫，很亲近。 所以看到他发微信说爱我，我很吃惊。 那天晚上他发了很多家族中小时候的照片，说我们家族的照片是世界上最美的。 我也把我们的照片还给他了。 他给我寄了他的车做俯卧撑的照片。 他知道我每天早上跑步。 他你看，我也锻炼。 这是一场比赛，他总是想竞争。

我们现在的关系好不好，取决于情况。 如果我做他喜欢的事，我们可以。 如果我做了他讨厌的事，他会生气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喜欢。 我已经不在乎了。

李阳不喜欢我做采访。 我现在也用同样的话反击他。 那只是采访，那不重要。

❹

所有的身份都让我成为女人

我希望有一天不需要再谈论家庭暴力了。 但是不是今天去年智族gq采访了李阳，记者联系了我，说我不要。 后来几次说谢谢你关心我，但我不要。 但是这次没办法。 我必须明确说反对家庭暴力，必须关注妇女的权利。

我通常被称为家庭暴力的幸存者，而不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 受害者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痛苦和软弱，但幸存者可以给幸存者生存的强度。 以前微博给我的认证是“疯狂英语”的创始人李阳的妻子，在离婚中要求改变。 我和他明确关系，不想被说“李阳的”。

更改了个人资料:我是kim。 我是老师。 我是作家。 我是妈妈……我是女性。 以前的身份都让我成为一个女人，女性的身份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现在被称为李阳的妻子和前妻也不在乎。 因为现在我们是平等的，这是摆脱家庭暴力的过程。

在美国，很少朋友知道我遭受过家庭暴力。 我想他们不怎么听，他们知道我有很强的性格，我喜欢独立的生活。 认识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我家有很多李阳的照片，为什么我还穿着我的结婚戒指。

戴结婚戒指是因为我不想和其他男人约会。 没意思。 不收照片是因为不知道仇恨的心情。 我有离婚的朋友，每天问那个身体的名字，害怕收下所有的照片。 对对方的憎恨是关注，我觉得那是可怜的生活。

我不怕结婚。 我爱“爱”。 可以说我爱我的丈夫。 对女权主义者的朋友说我不是完美的女权主义者。 我喜欢做饭，打扫……我从很多方面以前就传下来了。

圣诞节午饭后我去听李丽和李阳的演讲。 他说得最多的不是英语，而是感觉学到了一点。 我听李丽的看法，我觉得她离教育很远。 现在父亲最关心的是赚钱。

我们的微信家庭群被称为“美国双语家庭”，里面有16人，除了我们家族5人，剩下的都是他拉进来的助理们。

我和女儿们以前李阳发在网上看了表，列举了10件母亲必须教育孩子的事件，李丽觉得很奇怪。 因为他自己没做过。 说到教育，他会听你妈妈的。 刚离婚的时候，李阳对她们说:“我带你去玩啊。 但是三岁、六岁的孩子们知道爸爸没有时间带她们去玩。

李丽会说父亲自己认为他是伟大的教育家，但他不在我们的生活中。

李阳和女儿们一年见两三次面，一次是圣诞节，一次是暑假。 次子，老三有时在学校表演，其他孩子们父母来了，李阳永远不会出现。

但是年圣诞节，李阳来美国和我们在一起。 老三在学校表演，一起去看吧。 他没有驾照。 我说可以用我。 李阳问为什么大家都扫描驾照进学校。 我说，那是我们保护孩子的措施。 如果你有家庭暴力、性侵犯和其他犯罪记录，你就不能进入学校。 即使你是孩子的父母。 李阳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李阳要去中国上学演讲？ 我不知道。 如果他开自己的夏令营，租酒店和学校，那是父母的选择，把孩子送到他身边接受教育。

我知道他对接下来说的话特别生气，但我不在乎。 他去学校的话，校长说李阳来了，你们一个人拿着小长椅去听演讲，学生没有不去的选择。 如果学生自己遭受家庭暴力，那有多坏的影响？

我知道如果你报道我说的话，李阳可能半年不跟我说话了，但我不在乎。 这是我的想法。 我必须说。 作为老师，我认为让他进学校演讲的行为是彻底的错误。 老师负责孩子的迅速发展，负责孩子的安全，为孩子树立好榜样。 如果你说的话，李老师很擅长教英语，那是对的。 但是他英语说得很好，如果他说他可以采用暴力，那就错了。

李阳现在还在演讲中提出家庭暴力。 夏天，李丽和李阳一起去演讲，他一上台就说打妻子有问题吗？ 打妻子没问题。 李丽在旁边，即使有问题，他也不介意，最后助理对不起李丽。

圣诞节吃饭时，李阳问我孩子们打算休息两周。 说可能会带你去哈尔滨和吉林，她们喜欢寒冷的天气。 李阳说你最好带她们去吉林。 我们可以在吉林见面。 但是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所以还没有计划。 因为在吉林没有看到疯狂的英语活动。

在我们和工作之间，他百分之百选择了就业。 他总是这样，所以我想去吉林也是他的主意。 如果孩子们想去吉林，我可以带她们去，但不是说爸爸可能会去。 我不想让她们失望。

采访，写作:戴敏洁

:织锦

拍摄:大吾d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