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亿级消费税立法 税率调整授权国务院

本篇文章2897字，读完约7分钟

据传消费税立法几天来取得了新的进展。12月3日，财政部正式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税法(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征求意见稿》)。在最新的文件中，白酒增税的传言得到澄清，消费税征收的改革措施得到反映。财政部认为，制定消费税法有利于完善消费税法律体系，增强消费税的科学性、稳定性和权威性，有利于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需要的现代金融体系，有利于深化改革开放，有利于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但是，在贯彻税收法定原则方面，征求意见稿仍持谨慎态度，国务院被授予税目、税率、征收环节和改革试点的权力。一些专家告诉《今日北京商报》记者，当一项法规成为法律时，它不仅仅是一个名称的改变，而是法定税收取决于立法的质量。

税收逐渐转移到零售业

在保持现行税制框架和税收负担水平不变的情况下，征求意见稿反映了微妙之处的新变化。

与新旧版本的消费税税目和税率表相比，《今日北京商报》记者发现，此前传言的酒类税率上调并未出现。在生产(进口)环节，白酒税率仍为20%加0.5元/500克(或500毫升)。事实上，在包括烟草、酒精、汽车油在内的15类商品中，所有商品的税率几乎都遵循以前的标准。

此前，市场更关心的白酒税率转移到消费者方面，但它没有在征求意见稿实施。白酒生产(进口)税率为20%加0.5元/500克(或500毫升)，这延续了以前的标准。在这方面，国内一家白酒公司的一位高管今天在接受《北京商报》采访时表示，税收与企业密切相关，税收变化有可能导致产品价格上涨，但影响并不显著。然而，消费税在操作层面难以实施。

如果税收环节向后移动，整个酒类板块将会有很大的调整。据公开资料显示，目前白酒行业消费税按出厂价的12%征收从价税(不含增值税)(20%法定税率，60%)，具体税率为1000元/吨。如果消费税提高12%，对消费方而言，区域葡萄酒企业和经销商的压力将增加一倍。

资深白酒专家金玉凤今天在接受《京华商报》采访时表示，将消费税征收环节移回消费端的想法已经被多次提及，但可以认为从生产到消费的环节很多，在市场上实施消费税较为困难，因此该建议未被采纳。

同时，对于卷烟产品，批发环节11%加0.005元/支的税率保持不变。

变化在于新增的零售环节。根据征求意见稿，对来自印度钻石协会和印度钻石协会的贵重珠宝、金银珠宝、铂金珠宝和珠宝征收5%的税率。对于超豪华汽车，零售部门要征收10%的税。

以珠宝为例。以前，这种商品的征税环节是在生产(进口)环节。“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反映了征收环节的倒退，这意味着消费税已经从单纯的中央税收转变为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共享税收。这将大大有助于更好地解决中央与地方的关系，解决地方收入问题。”中国法学会财税法研究会会长刘剑文说。

最近，国务院发布了《实施大幅度减税、大幅度减费后调整中央与地方收入分配的改革推进方案》，要求消费税征收环节要向后退，地方要稳步下移。易赛企业研究所研究部主任唐大姐表示，消费税征收环节回归零售环节是大势所趋，零售环节主要是考虑地方税收。因此，在征求意见稿中将新增部分交给地方政府是一种改进，今后应更多地分配给地方财政。

财政部表示，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完善地方税制、改革中央与地方收入分配的有关要求，收回部分消费品征收环节等消费税改革正在推进。考虑到消费税立法后这些任务还将继续，有必要授权国务院依法组织相关试点。

税率调整权力下放国务院

然而，从整个草案来看，消费税立法几乎翻译了以前的条例。许多专家认为，这项立法没有充分反映消费税改革的意图。其中，核心点在于消费税税目、税率和征收环节的所有权调整。

征求意见稿设定了消费税税率的授权条款，明确了国务院可能需要根据经济发展、产业政策、产业发展和居民消费水平变化等因素调整消费税税率。征求意见稿第二十条规定，国务院可以实施消费税改革试点，调整消费税的税目、税率和征收环节，并将试点方案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备案。

在这方面，刘剑文持谨慎态度。他对《今日北京商报》记者说:“根据法定征税原则，需要确定征税要素。税率是最基本的因素。在消费税中，税率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如果把税率下放给国务院，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法治需要良好的法律和善政。从保护纳税人的角度来看，政府的权力应该得到更好的监管。”

唐大姐指出，由于2014年底“45天三调成品油消费税事件”，公众担心财政部“蓄意”利用消费税调整权，任意提高税率，增加税负。因此，消费税立法应该限制财政扩张。“我建议消费税的调整权应该由人大掌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每两个月举行一次会议，专门负责处理税收改革和调整计划。”在唐大姐看来，征求意见稿第20条中的“备案”一词应改为“批准”。

税收法制化还需要提高立法质量

目前，消费税是中国第二大税种。1994年至2018年，累计国内消费税105176亿元，其中2018年征收10632亿元。今年1-10月，国内消费税收入12120亿元，同比增长18.7%。在今年大规模减税和减费的影响下，消费税收入强劲增长。

作为我国流转税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刘剑文表示，消费税法律的制定应按照中央政府全面实施税收法定要求的要求，一方面使法律具有可操作性，另一方面确保它是一部好的法律。“每个人都可以工作并站稳脚跟，而不是简单地改变消费税法规的名称。这是没有意义的，也不是实施税收法定原则的原意。”

消费税是对特殊消费品征收的一种税，旨在抑制特殊消费品的消费，增加财政收入。从目前的15项消费税来看，征税的商品主要是那些影响人体健康和生态环境的商品、奢侈品、不可再生资源、高污染和高能耗产品等。

据唐大姐测算，2018年，烟酒油类车辆消费税收入占总收入的98.85%，高档化妆品、贵重珠宝、鞭炮烟花、高尔夫球及高尔夫设备、高档手表、游艇、木质一次性筷子、实木地板、电池、油漆等10项消费税收入合计约120亿元，仅占总消费税收入的1.15%。

2018年9月20日，国务院发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善和推进消费体制机制进一步激发居民消费潜力的若干意见》，要求“根据居民消费升级换代的新趋势，依靠改革创新，破除体制和制度障碍，实行鼓励和引导。”居民消费政策从供求两端发挥作用，积极培育重点领域消费细分市场，全面营造良好消费环境，不断提高居民消费能力，引导形成合理消费预期，有效提升消费在经济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

唐大姐认为，开征消费税的目的是为了抑制某些消费的负外部性。例如，对烟草征税是为了抑制烟草消费，减少烟草对人体的危害。对“高端消费”的压制实际上是政府的一种“强制关怀”，许多标准已经过时。“为了迎合消费升级的大趋势，我们应该尽量减少消费税对消费的抑制作用。”

刘剑文还表示，目前的税收立法更加注重速度，质量仍有很大提高。“从整个国家战略来看，它正在从高速向高质量发展转变，而税收立法也正在从高速向高质量发展转变。因此，立法质量仍应受到重视，税制也应相应改革。如果不改变税制，只追求名义，不考虑现实，立法质量就不高。”

目前征求意见稿已公开征求意见，截止日期为2020年1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