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首脑会晤 日韩贸易战有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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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韩国的关系已经从一个高峰到另一个高峰，一秒钟互相怒目而视，下一秒钟寻求高峰会谈。韩国是第一个做出让步的。自韩日军事情报保护协议延期以来，韩国释放了一个妥协的信号。然而，韩国面临的可能不是日本的强硬，而是来自美国的反复压力。当贸易摩擦上升到涉及亚太军事布局的军事情报保护协议时，美国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加强协调

23日，本应是韩日军事情报保护协议正式到期的第一天。然而，在该协议到期的前一天，韩国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宣布它决定有条件地延长军事情报保护协议，该协议将继续有效。

这一决定意味着，韩国和日本之间的尖锐摩擦可能还有扭转的空间。然而，据大韩民国总统办公室国家安全局第一局长金幼根称，在双方讨论出口限制期间，韩国中止了对世贸组织的诉讼，条件是该协议仍可随时终止。

果不其然，23日，日本外相茂木敏充和韩国外长康静和在日本名古屋举行了会谈。在35分钟的会谈中，双方就两国间的军事情报保护协议、日本对韩国的出口限制以及日本在二战期间强行招募韩国工人等问题进行了磋商。从双方的态度来看，加强沟通的意愿已经非常明显。关于日本企业在二战劳工诉讼中被扣押的资产，毛木民告诉康静和，如果这些资产被出售，日韩关系将处于严峻的形势，双方将继续沟通。对于“军事情报保护协议”、出口管制等问题，康景和表示，时间所剩不多，双方贸易、出口和外交部门应独立推进，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协议。

此外，这次谈话中提到的日韩峰会也让外界更加关注。去年10月，在韩国最高法院下令日本企业赔偿二战期间被征用的劳工后，日本政府采取了不接受峰会的政策。然而，随着韩国决定维持《军事情报保护协议》，为进一步讨论和落实后续行动和问题解决方案，两国外长一致同意在12月下旬中日韩领导人会议期间协调举行日韩峰会。

事实上，本月早些时候，日本和韩国领导人在泰国举行了约10分钟的非正式会谈。如果这次旅行能够成行，这将是两人自2018年9月在纽约会面以来的第二次正式会面。

从强硬到妥协

《军事情报保护协定》曾是韩国在韩日关系谈判中的砝码。该协议旨在促进两国直接交换相关军事情报，防止相关信息泄露给第三国，得到了美国大力推动的支持。鉴于日本的贸易制裁不会倒退，韩国利用了这一协议。今年7月，日本政府开始对韩国实施出口限制，并于8月初以安全为由将韩国从“白名单”国家中除名。作为回应，韩国于8月12日决定将日本排除在韩国贸易“白名单”之外，并于8月22日宣布不会延长《军事情报保护协议》。

“韩国坚持退出《韩日军事情报保护协定》，也是想迫使美国介入日韩争端。特朗普之前就已经出局了，而韩国自己的经济牌相对有限。我希望美国将是一个调停者。”辽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李嘉诚指出。

直到上周，韩国的公众态度一直很强硬。当地时间19日，在瑞士日内瓦，韩国和日本在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下的第二轮局级磋商结束，但双方的分歧仍未缩小。韩国还表示，它可能会中断与日本在世贸组织的谈判。

从暂停谈判到寻求沟通，韩国出人意料地迅速改变了态度。在这背后，不应低估美国的压力。21日，美国参议院通过一项决议，敦促日本和韩国恢复信任。韩国《国家日报》分析称，韩国政府担心，一旦美国无视终止《军事情报保护协议》的压力，韩美同盟将出现裂痕，美国可能会对韩国采取各种措施。首当其冲的是驻扎在韩国的美军之间正在进行的费用分摊谈判，这一谈判可能会在50亿美元的基础上得到加强。

“在美国的调停下，目前朝鲜和日本之间有和解的可能。”中国社会科学院地区安全研究中心助理主任杨丹芝分析说，主要是美国施加的压力。韩国在美韩关系中处于弱势地位，没有多少回旋余地。从韩美同盟稳定的角度来看，韩国已经妥协了它原来的立场。

这种疾病的根源很难根除

尽管韩国的妥协缓解了僵局，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事实上，韩国主流公众舆论反对延长军事情报保护协议。根据22日公布的民意调查结果，51%的韩国受访者支持终止《军事情报保护协议》，只有29%的人支持延长该协议。许多韩国媒体也批评政府延长协议。朝鲜日报指责韩国政府“外交无能”和“反应不成熟”，而《东亚日报》也质疑该协议的预期效果和美国所扮演的角色。

除了人民的抱怨和不满，韩国还没有完全摊牌。在两国外交部长会谈期间，双方在强迫朝鲜工人赔偿问题上实际上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毛姆民冲重申了日本政府的立场，即“赔偿问题已根据1965年的日韩索赔协议得到解决”。康静和重申了韩国的一贯立场，即尊重司法判决，政府无权干涉。康静和在会谈后表示，双方在这个问题上仍有很大分歧。

日方对双方和解并不乐观。日本政府消息人士称，军事情报保护协议和对韩国出口的限制是两码事，这一立场不会改变。军事情报保护协议只是暂时延长，日韩之间艰难的谈判将在未来继续进行。

“韩国起初非常强硬，现在妥协了。这对韩国将来处理韩日关系可能没有好处。”杨丹芝今天告诉《北京商报》，韩国的变脸也表明日本在这一关系中处于强势地位。此后，双边关系的走向仍取决于韩日两国领导人之间的互动，以及如何具体谈论。

不管是否会有大的倒退，至少持续了近半年的矛盾已经破坏了两国的活力。10月，日本出口创下三年来最大跌幅，其中对韩国出口下降23%。韩国也受了重伤。21日，经合组织再次将今年的经济增长预期从去年11月的2.8%下调至今年3月的2.6%，随后又下调至今年5月的2.4%和9月的2.1%。经合组织一年内四次下调韩国经济增长预测，这意味着韩国的实际经济形势比预期的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