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印度 日本欲“退群”区域自贸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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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真的很难。在印度宣布退出《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后不久，日本突然改变了语气，称如果没有印度，它不会考虑签署rcep。简而言之，“印度不会签署，我也不会签署”，这就像试图帮助一个正在“升温”的朋友。尽管日本很聪明，但要考虑的内容远比看起来简单。有经济上的考虑，地区性的游戏和对发言权的竞争。

日本突然改变了主意

在rcep问题上，日本选择了与印度站在一起。彭博社11月29日报道，日本经济产业省副大臣穆元秀在接受采访时提到，“日本不会考虑在没有印度的情况下签署rcep。”据Hideki Mu Yuan说，印度的参与在经济、政治和潜在的国家安全方面具有重大意义。尽管有15个国家在回避问题上达成了共识，但日本“只考虑与印度谈判”，“将继续劝说印度加入。”

日本确实这样做了。据共同社报道，11月30日下午，日本和印度在新德里举行了首次部长级“2+2”磋商。在对话之前，日本外务大臣毛基明崇和国防部长河野太郎在访问印度总理莫迪时也强调了印度参与rcep的重要性。值得注意的是，穆源秀树还透露，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将于本月中旬访问印度，日本政府将利用这次访问试图说服印度。

上个月初，rcep领导人会议在泰国曼谷举行。当时，与会领导人在会后发表了一份联合声明，宣布15个RCEP成员国已经结束了所有文本谈判和几乎所有市场准入谈判，并将努力确保明年签署协议。值得注意的是，声明中提到，印度有一些重要问题尚未解决，所有rcep成员国应该通过合作以令人满意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在此之前，印度政府宣布，它已决定不加入rcep，因为谈判未能解决印度的关切。

在印度看来，加入rcep似乎弊大于利。例如，当地奶农担心加入rcep后来自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乳制品的威胁，而工厂担心市场上将会有更多来自中国的产品。保护农业和制造业似乎是促使Modi退出rcep的重要原因。即使他再次当选，莫迪也不应该掉以轻心。在经济增长突然下滑的压力下，莫迪不能试图犯错误。此外，印度从一开始就是rcep的最大障碍。

据了解，rcep由10个东盟国家发起，邀请了包括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印度在内的6个对话伙伴，旨在通过降低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建立一个由16个国家组成的统一市场的自由贸易协定。该协议将覆盖全球约一半的人口，国内生产总值约占32.2%，贸易额约占29.1%。如果印度退出，人口和贸易量将分别下降约37%和7%。

温暖日印“友谊”

回到“2+2”咨询。日本选择与印度站在一起有一个关键的背景，那就是日本与印度的关系正在逐渐升温。早在去年10月的峰会上，日本和印度就一致同意将“2+2”副部长级磋商提升为部长级磋商。就日本而言，印度是发起“2+2”会谈的第七个国家。据印度外交部称，日本是继去年年初与美国进行2+2磋商后的第二个国家。据共同社报道，如果日本和印度签署《共同提供物资和劳务协议》，燃料、弹药等物资和运输服务的提供将更加顺畅，双方将努力配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12月对印度的访问，达成最终协议。

从这个角度来看，日本的平台印度虽然出人意料，但也是合理的。事实上，早在11月5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日本经济产业大臣福田康夫(Hiroshi Yasuyama)就强调，“包括印度在内的16个国家一致承诺共同签署协议”，并表示“印度已经退出的事实目前还无法证实。”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11月4日的领导人会议上谈到了“印度-太平洋概念”的重要性，并再次强调了16国共同签署协议的必要性。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9月，日本和印度协调“2+2”磋商时，日方表示“日本和印度将共享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度洋和太平洋(601099，磋商单位)”的愿景，并强调加强印太地区海上安全合作。印度国防部长曼莫汉·辛格(Manmohan Singh)更直接了当地回答说，“日本是印度最亲密的伙伴之一。”在此之前，印度还向非洲兜售“印度-太平洋构想”，并在《横滨宣言》中撰写了日本和美国倡导的“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构想”。

日本和印度之间的关系升温并不突然。中国当代国际关系研究所的研究员刘俊红告诉《今日商业》记者，日本的态度并没有突然改变，日本以前也曾发表过类似的声明。从区域结构来看，所谓的权力分配决定了权力结构。日本应该考虑在没有印度参与的情况下它是什么样的结构，以及它与中国的竞争是什么样的。日本应该考虑它是否能赢得这里的主导力量。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即日本从未放弃对地区主导地位的竞争，包括日本对韩国的出口限制，这也显示了日本强烈的重商主义。

为朋友做任何事？

在友谊迅速升温的背景下，印度退出了，日本也表现出“印度不签字，我也不签字”的态度，感觉像是为朋友做了一切，从未放弃说服印度。因此，从外部世界来看，日本的做法多少改变了将印度带回谈判桌的方式。

扩大贸易并不总是坏事，这和日本一样明智。此前，安倍还在rcep领导人会议上承认，rcep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经济实力最强的自由贸易区，将为地区自由和开放做出重要贡献。值得注意的是，印度和日本都有自己的经济问题，这两个国家已经揭示了“离开该集团”的含义。

根据印度中央统计局上周五发布的数据，今年第三季度印度国内生产总值(gdp)仅增长了4.5%，低于前一季度的5%，也低于经济学家预测的4.7%，连续六个季度出现下降。同一天，日本经济产业省发布的数据显示，10月份工业产出环比下降4.2%，为去年1月以来的最大降幅。此外，日本10月份出口也同比下降9.2%，这已经是连续第11个月下降；日本10月份的零售额也下降了7.1%，为四年半以来的最大降幅。

对于严重依赖对外贸易的日本来说，加入rcep的经济利益是可以想象的。据了解，在货物贸易方面，rcep的开放程度已经达到90%以上。此外，现在是东盟对rcep寄予厚望的时候了。在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背景下，东盟利用rcep的目的是可以想象的。当印度在最后一刻突然撤军时，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毫不掩饰地说:“我对rcep谈判非常失望。”我认为谈判应该在第一年结束。”

现在，日本在这个问题上摇摆不定的影响仍然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rcep对日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贸易问题。区域贸易背后错综复杂的问题是区域主导地位，甚至是地缘政治问题，争取发言权的斗争是“折腾”背后的原因。可以看出，这场比赛可能才刚刚开始。